第119章 番外 东苍仙人传上(第2页)
是夜,襄率七元婴,八十金丹,星夜袭武都,命平贼校尉襄从弟,唐仪字明节,率三千精骑接应。众天师遁光至武都军营,时值三更天。众人打坐至四更,整顿法兵器具,自三面攻入营中。值夜军校不及示警,已为飞剑所斩。有彪服天师运转法相,火光舐天,敌营大乱,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敌彪服天师方欲作法,为二天师制,自顾不暇。水寨军欲登船,孙清凌运法相,江水横流,直涌上岸,冲散敌军。直至五更天,唐仪率骑军至,冲数阵,敌溃败,唐襄率军直追入武都,武都太守力战唐仪而亡。斩一万,降者八千,艨艟斗舰数十。武都彪服天师并二十兕服天师降。武都郡下县令闻之,皆大惊,望风归降。比及严岳等率大军至武都,已是辰时。赵双方谓严岳曰:“不想唐子翊有此一着!”
岳曰:“雕虫之技,难以登堂,敌日后必有严防,权且观此子施为!”
人皇闻之,曰:“吾弟果不负朕!”
拜襄为平西将军,唐仪为偏将军。
梁州刺史崔珩闻唐襄克武都,惊且怒,汉中太守叶然谏曰:“襄以得胜之师入我境,锐不可当。可坚壁清野,避而不战,以挫其锐,俟京,徐,青三州援军一至,其必两难,若其走,至善;若不走,两下合击,必为齑粉。”
崔珩从其言,各郡各县,终日紧闭四门。
襄至武都郡,谓天师孙清凌,许文召曰:“前辈可率已降天师并三十金丹至林学如营中,助其御敌。”
孙清凌即引人去。襄又令:“诸将无令不可出战,违者斩!”
赵双方问曰:“将军尝言必战,今又不战,却是何故?”
襄曰:“昔日赵将军言两败俱伤,诚此时之势也。敌坚壁清野,我军强攻,必无为,不若以逸待劳。”
五日不战,诸宿将皆有怨言,称夜袭武都不过时运。唐仪告襄,襄不以为意。
六日,襄召众将,曰:“青徐之军日夜冲击,学如不能当,吾等当弃武都,归守江防。”
严岳大怒,曰:“将军真乃慧眼识人也!先失战机,后弃城地,岂视战场如儿戏乎!”
襄曰:“依严将军之意,吾等不可退乎?”
诸宿将皆曰:“我等皆不愿退!”
襄怒曰:“谬矣!用兵无常势,当因敌之变而变,岂可意气用事?敢有违令斩!”
叱退诸宿将。诸宿将愤而归营。严岳曰:“若青,徐兵渡江,陛下危矣。吾等退保陛下,随后联名上书换帅。”
宿将皆曰:“当如此也。”
襄留江南诸将,密传军令。当日营中皆传青徐兵渡江,且士卒收拾军器辎重等。梁州探子得知,报与崔珩。珩召各太守议。广汉太守曰:“若其急援,必乘夜而走,我等可星夜追之。”
汉中太守叶然曰:“不可。我若不放彼,彼不得回援,必定死战。介时两败俱伤,若青徐军得扬州,见我等疲弱,难保其得陇望蜀。不若天明收武都,使其与青徐之军战,我等趁势攻扬州,此为上策。”
珩然其言。是夜,斥候报扬州军回师弃城。至天明,珩率汉中,广汉,巴渝,益州四郡十万军径赴武都,晌午至武都郡,见城外军营寂寥冷清,城门大开,方欲引军入城,忽报曰:“扬州军扮做平民,杀死守门军士,铁骑已攻入巴渝郡城。”
巴渝郡守大惊,欲引军回援,又报:“扬州军扮做平民,斩杀守门军士,现已攻入汉中郡城。”
四郡守与崔珩面面相觑。不多时,益州,广汉亦有报奏。珩大怒曰:“是儿安出此奸计!”
骂未绝,四下杀声骤起,扬州军四面杀来,珩急令军入武都,据城以守。扬州军四下围定,并不攻打。崔珩至城上观之,见江面亦有艨艟驶来,封锁水路。城下一将挺枪出阵,曰:“崔刺史少罪!今四郡已为吾军所得,武都郡不过一空城,民众已迁至山野,水井已投入剧毒,并未留一粟与君。若君不愿部下吏兵相食,当早降!”
珩怒曰:“竖子!吾误中汝奸计,今兵困于此,固命也,十日后京州军至,汝能当否?”
襄失笑曰:“不劳崔刺史费心!”
遂命:“就地扎寨。”
梁州军欲突围,方开城门,五彪服天师运法相,飞剑斩数十人。唐仪率骑军掩杀,几入城内。梁州军胆寒。围城三日,粮尽水断,士卒赴江边取水者为扬州水军乱箭射杀。珩问计于各太守,汉中太守叶然曰:“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京州军至之日,吾等已为十万饿殍矣!”
广汉郡守曰:“不若降于唐襄。”
珩怒曰:“此竖子用奸计,吾至死亦不服!”
围城六日,午时,襄命火头军阵前造饭,击数牛飨士卒。又请天师运风,将肉味吹入城内,又提灵力大喝曰:“梁州军归降者,即可同食此肉!”
声震全城。少顷,城内大噪,杀声震天,直至未时方止。武都城门开处,叶然提崔珩并三郡守级,曰:“吾乃汉中太守叶然,今降唐将军。”
襄命曰:“令梁州兵将手无寸铁出城纳降,吾在此立天道誓,绝不妄杀一人。”
叶然入城,片刻率军出。襄命火头军造三倍饭,随引军入城。将崔珩并郡守级至梁州各县号令招降。梁州诸县令闻襄用兵如此,大多纳降。不愿降者,唐仪引军破之。至八日,襄得梁州全境,并收十余万降兵,于囹圄放出蜀王,蜀王降。
次日襄方升帅帐,严岳等诸宿将皆拜服于地,言称罪。襄忙扶起曰:“老将军何必如此!”
岳曰:“老朽征伐半生,名将王师见之多矣。半月得一州者,亘古未有也。而老朽有眼无珠,数讥将军,将军全然不计。吾虽老迈,尚知颜面,请将军受此一拜。”
言讫再拜。襄急与江南诸将扶起各宿将,曰:“俱是一家之臣,何必如此!”
宿将闻言,皆有赧色。襄坐定,谓诸将曰:“是日吾命回师撤军,乃诈梁州之谍也,青徐之军至今片板未渡。又乘夜撤军,密令四将各领两千轻骑,星夜奔袭,伏于四郡城外;吾自领大军伏武都。敌见我回,必不与我等死战,吾遂设此伏,待敌入彀,一战可擒也。”
诸将拜服。襄又曰:“虽得大胜,然青徐之军与学如交锋数回,各有损伤,吾等须回援。”
唐仪出曰:“兄长所言是矣。然梁州防务亦紧,京州军不日便至,若我等大军回援,梁州必为泡影也。”
襄笑曰:“京州军尽北地悍卒,多虎狼之士,虎狼行于6则勇不可挡,入于水则与猫狗无异,吾料京州军知我夺梁州,必不渡江攻梁,而应改道投徐州,三军会合,妄一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