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耳传密法(第1页)
他不想太早回师父的家,只想让思绪放飞,将自己融入哈尔滨的夜,融入夜空中的徐徐凉风里,也融入那行色匆匆的人流车流间。
他知道,他乡再好,而自己也不过是这座城市的一名旁观者、短暂停留的过客而已!没有根基,到哪都是飘萍。虽然古之侠士,也有萍踪侠影之说,可自己是“侠”
么?武侠?这都啥年代了,谁还兴“侠客行”
这一套?“道侠”
?像那位视频里的高道?不不不,自己连道号、道门、道家渊源等等知识,都还是刚刚接触,完整的一小白呢。
那么,可不可以称谓自己是“易侠”
呢?哈,这个称谓不错啊,易侠,以易为根,行侠仗义,妙啊!自己自从学得易经术数以来,不正是靠这门技艺行侠仗义、叱咤江湖么?这救了多少人和多少个家庭呀?
房无依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兴奋。对啦,今后的路就按这个来给自己定性、定位,我也太特么有才了。就这样遛遛哒哒,一路闲逛,时间很快便到了晚间9点多钟。师父给他来了电话,叫他快点回去,说是给他再讲讲道,并传他法。
听到这儿,他才收起杂念,快往师父家赶去。半个钟头之后,他进了师父的房间。小刚子、保姆、师奶及小师弟皆睡下休息了!
他也去卫生间净了手,洗把脸,这才回到师父的房间里,师父开始讲道。
他盘膝在师父儿子的小床上,听师父讲古。而内容的重点却是从本派的来历、渊源、修炼的功法还有本门祖师的传闻、传奇等讲起,包括本门派在整个道系体系里的地位、影响力等等,事无巨细,师父一一道来。
这让房无依听完十分感慨。他没想到本派历史,可直达道祖李耳所在的时代,关尹尹喜在函谷关滞留老子,而留下千古道典五千言《道德经》,亦有牵牛仆人徐甲祖师的参与。更有徐甲祖师成道之后,他与云南白族巫术的深厚渊源。
白族里边的神仙供奉祖师~白骨道人,便是指的徐甲祖师~徐真人!
师父道,“徐甲信仰曾在云南大理地区,和当地的白族朵西佛教相融合。道教传入大理的时间比佛教还要早些,唐贞元十年就有道教记录。
白族的巫师称作朵西薄,也叫舍波。朵兮薄上通神界,下通人世,是神与人之间或口授或心传的沟通者。
道教在白族地区兴起后,朵西薄在道教的影响下,与道教合二为一。大理白族有个传说,说朵兮薄的祖师爷是白骨真人,他原是太上老君的徒弟,也就是《老子出关图》里那位牵牛的童子。
死而化白骨,被太上老君喷水救活后,秉承师父之命做了朵兮薄。朵兮薄与汉族的端公、彝族的毕摩、北方民族的萨满职责相类似,其实就是巫师。原始宗教与巫术是分不开的,巫师就是施行巫术的神职人员。
此种巫师在汉代又叫:耆老;唐南诏国时又叫:鬼主;那个时候的鬼主既是部落酋长,又是宗教领袖,是人神皆通人物。因此道教在白族地区兴起之后,朵西薄在道教的影响下已展成正式的巫教,与道教合二为一。白族本主信仰受道教影响,集中的表现便是在本主的祭祀活动之中。
在白族地区普遍流行招死人魂或叫来先灵问事的习俗,而主持这个仪式的便是朵稀薄的巫师,有的会直接在本主庙中进行。
白族人们普遍相信人有三魂七魄,如果某一魂魄因惊吓等原因离开身体,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从河里捡回七个石头放在枕边。父母待病人熟睡后,便会边捻石头边叫着:无名子回来,无名子回来。若魂魄被本主摄去,就请朵兮薄巫师到本主庙招魂启法。
先准备好香烛、纸钱、公鸡等祭品,用大红纸做一个三角形的招魂筒,在本主神坛前祭奠祷告后,朵西薄一只手拿一根小木棍,一只手持张开了口子的招魂筒,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在附近的树枝上敲打,等小虫落入招魂筒,就算捉住了魂魄,便赶紧封住口。
小心翼翼的将他带回家,安放在灶君前,这招魂仪式才算圆满结束。明代曾在大理府的古灵观中设朵兮薄道祭祀道场。太和县设朵西薄道会司,专管朵西薄及本主教派事务。”
师父没那么好的记性,但他是拿那本在楚雄赵蒙根那里出现过的,《闾山法本》来照本宣科,想必不会有错。房无依听得心起波澜,没想到徐甲祖师的渊源,不仅仅古老到与道祖同一时期,祖庭设于福建的闽江底,其展还延伸到了云南大理的白族地区。
而自己一四川来的“云飘”
,就踏上云南这片土地那一刻的亲切程度,其与他心灵深处的磁场契合,真的过了家乡四川的亲热度。尽管老家养育了他三十多年,那里还有他的亲人朋友、同学、同事。但后半辈子,是云南的水土在养活他,并让他的一切都从这里得到满足。莫非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天意所定、天意使然?
换句话说,他这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