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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愁南北不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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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捡了个男人(第1页)

孙士坚回来后,张氏家中便没有房间可睡了,百里南只得回到自家那间茅草屋歇息。

白日里,她与妹妹孙清一同来到茅屋,将卧房收拾了出来。说是收拾,其实也不过是从柜子中翻出被褥,铺在床上罢了。因为张氏将这屋子打理得很好,时常会过来看看。

入夜时,孙清虽然也想随着姐姐一起去茅屋睡,怎奈途中有户人家养了恶犬,她心生恐惧,只得作罢。于是,百里南独自提了一盏灯,朝茅屋走去。

快要到达茅屋时,路过一处稻草垛子,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有人吗?”

百里南闻声,心中一惊。

“别怕,我不是鬼。”

那虚弱的呼声再度响起。百里南想起祖母讲述的那些恐怖故事,本想快步离去,毕竟茅屋就在前方不远处。然而,当她再次清晰地听到呼声时,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走到稻草垛子处,一探究竟。

她提着灯笼,战战兢兢地走到稻草垛子前,只见一个人满脸是血,双手摊在两边,腿部似乎受了伤,白色的衣衫已被染成红色。百里南将灯笼凑近他的脸部,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便问道:“公子,缘何会如此?”

男子眯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人,无奈视线被鲜血模糊,难以分辨,只能虚弱地回答道:“我遭遇了山贼,侥幸逃脱,还请娘子高抬贵手。”

百里南听他所言,并非恶人,便说道:“前面就是我家,现在天色已晚,我先扶你去我家将伤口简单的处理下吧。”

“多谢娘子。”

百里南走上前去,将他扶起。好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一条腿尚能受力,于是她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来到了茅草屋中。将他安置在屋中的躺椅上后,百里南点起了灯。

“娘子,可否给我一些水喝?”

男子咽了咽口水,恳求道。

百里南斟了一碗水,端到他嘴边,他抬起头一骨碌的全喝光了。见他渴得厉害,百里南又倒了一碗。

喂他喝完水,百里南出去给他打了一盆水,浸湿沐巾后,拧干递给他,轻声说道:“擦擦吧。”

男子接过沐巾,却显得十分吃力。

百里南只得拿过沐巾,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随着血迹的消失,他的面容逐渐清晰,百里南凝视着他,二人四目相对时,都惊得瞪大了双眼,不约而同地喊道:“怎么是你?”

百里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捡到的男子竟然是关北轩。震惊之余,看到他腿上的伤似是经过刚刚那一折腾又裂开了,衣衫上面又晕开了新鲜的血色。

“你腿部的伤要如何处理?”

百里南问道。

关北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南儿娘子,你先帮我打盆水。”

百里南赶紧打来一盆水,关北轩问道:“家中可有剪刀?”

百里南点点头,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递给他。

关北轩看着递过来的剪刀,眉头紧蹙:“恐怕是要麻烦娘子帮忙了,不过是钝器伤,伤口不大。”

百里南见他的确是没法自己处理伤口,便硬着头皮上了,掀开他的外衫露出里面已经被血染透了的裤子。

百里南虽然不晕血,但看到这场面,还是不禁头皮麻。她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周围的布料,露出伤口后,她又轻轻的将周围的血渍清理掉,关北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动作。她的动作温柔小心,自己竟是没感觉到一点疼痛。

清理完,她望着关北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没有伤药。”

关北轩看着自己的怀中说:“我有。”

百里南接过,打开药盖。倒药时,关北轩疼得龇牙咧嘴,原本无力的双手因剧痛而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上好药后,百里南又去柜子找了一块布,剪出几条布条将他的伤口绑上。做好这一切,在柜子里翻出了一身百里玄以前的衣服放在一旁,叫他换上。

“我兴许是没什么力气换了,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吃些东西或许会回些力气。”

关北轩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外冒,但腹中的饥饿感似乎比疼痛更加难忍。

这里确实没有什么食物,毕竟家里也没有开灶。百里南有些为难,张氏家离这里有些距离,去拿食物又怕引起张氏的怀疑。她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有。但看到关北轩饥饿难耐的样子,她想了想,决定去张氏的园子里摘些瓜果给他吃。

百里南说完便提着灯笼去了张氏的园子,摘了几根黄瓜带回去。洗净后,拿给关北轩。吃了几根黄瓜后,他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但自己换衣服还是很困难,于是只让百里南帮忙换衣服。

百里南有些犹豫,看到关北轩那条受伤的腿,裤子上面的位置还是干净的,便拿起剪刀将裤腿以下截了去,成了半条短裤。然而,关北轩自己还是无法穿上百里南准备的衣服。她只能拿起准备好的裤子,半眯着眼睛给他脱掉衣裙。

在昏暗中,只听到两人轻微的响动声,一会儿又传来关北轩痛苦的叫声,显然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外衣也穿好后,关北轩向百里南讲述了他遭遇如此境况的原因。

原来,关北轩今天一早就和他爹去走镖。当他们走到东石山附近时,关北轩建议他爹走官道,但他爹认为走山路虽然绕路,但会更快一些,所以他们选择了走山路。

行至山林深处,镖队不幸被一群山贼盯上,中了敌人埋伏。他爹见他腿部受伤,连忙将他扶上马,用力拍打马屁股,大声呼喊让他独自逃走。他只能一直趴在马背上,强忍着腿部的疼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黑时,终于被马甩到了草垛上。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二人坐在那里,盯着唯一的一张床,起了愣。百里南终于开口:“你受伤了,你睡床上吧。”

“我虽受伤,但你是女子,总不能要你睡地上吧?”

关北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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