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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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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沙场破阵(第1页)

朱桓已然明了,所谓的太子失踪,不过是全泽与山越和外部势力勾结的一场嫁祸罢了。他怒冲冠,剑指尘儿,喝道:“太子呢?”

尘儿依旧不改笑意,没有说话,全泽服过药后,缓缓醒转了过来。尘儿道:“我费这么大周折把你们引过来,要是不听听我这完美的计划就死了,岂不是可惜?”

司空凡道:“姑娘如此挑拨,如今真相已了,定是要拿我们灭口了。”

尘儿道:“还是小哥聪明,当吴国的士兵现之时,那场景一定十分美呢。你们为了五色石,将吴国太子出卖与我。被朱将军斩杀,而朱将军也在与你们对战中阵亡,全泽身受重伤,逃了出去,带兵救了太子回去,把这一切说给那位东吴大帝听,你们猜猜,会是如何呢?哎哟,对了,你们那位还关在军营中的同伴,想想会被怎么处置呢?怕是下场比你们还惨吧。”

对司空凡来说,姬如梦的安危远胜于自己,听到这话,他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要是自己不能出去,这一桩事情的真相,便全由得全泽信口开河、添油加醋了。届时引起两国的联盟的破裂,进而魏国挥师南下,坐收渔利,情况实是大大不妙。洛思对尘儿道:“师姐,这并不是你的真实目的,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你所效忠的并非是大魏皇帝,让吴、蜀两国交战,只会增强大魏的力量,对于你来说,这又有什么好处?”

尘儿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要是容她再说下去,局面将无法掌控,道:“看来今日留你不得了,动手!”

众人齐向洛思攻来,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司空凡拔剑在手,挡在了洛思的前面,其他三人,也各持兵刃,护在洛思的四周。

尘洛思依旧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师姐,你挑起吴、蜀两国争端是假,真实目的是想趁乱故意让我们突出重围,借他们之口,把这一切都怪到魏国头上。孙权听了,必定大怒,吴国对魏兵,两线作战,这样魏帝就不得不重用司马懿,是也不是?待执掌一方兵权之后,剪除异己,羽翼丰满之时便向皇帝难,也太把我大魏帝国的人才看得轻了!”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骇然,原来这一环套着一环,最终目的却是谁也没曾想到的。但对蜀汉来说,吴、魏两国争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五色石落入敌手,此消彼长,将来胜败之数,亦未可知。

尘儿脸上闪过一丝嫉妒之色,道:“师妹,你如此聪明,怪不得师父会把毕生所学传授与你。洞悉人心之术,你确实厉害,要是魏国皇帝相信你的话,怕是司马一门永无出头之日了。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这话你不说出来,我本不想痛下杀手,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必须得死了。看来将来怎么编故事,又要让师姐我大费脑筋了呢。”

“师姐,我们如果没有想好退路,怎敢孤身前来?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山中的毒瘴虽然厉害,也并不是无药可解。外面的吴军已经在焚烧艾草,相信过不多时,他们就能进来了。我们若不孤身前来,你又怎能承认你的阴谋?”

尘儿道:“你,你……”

话音未落,魏云鸿当先难,直取费栈。挡在前面的两名汉子还没等招,便被魏云鸿用长戟扫翻在地。费栈使一招霸者横江,抵住了魏云鸿的长戟,欲往门外逃去。慕容雪霏早看出了他的意图,闪身挡在了门口,将大门关上。山越虽然人多,但是大禹庙内狭小,纵是千军万马,在此处也无法挥作用。朱桓直取全泽,玄洛北和白知南双双迎上,动两仪阵法,朱桓武艺本不差,但不懂此阵法的精妙之处,一时之间,竟迭遇险招。司空凡护着洛思,众人知道她身上有毒,方才见全泽中招的惨烈,一时之间却也不敢逼得太紧。

尘儿知道,要想抓住她们,只需将外面的人放进来,否则必然陷入苦斗之局。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副手套,竟是玄铁做成细丝铸成,玄铁本是极硬之物,此时却与一般手套无异,尘儿将其套在双手之上,来战慕容雪霏。慕容雪霏抽出寒冰剑来,如一泓秋水,向尘儿倾泻下来。尘儿身形亦是极快,始终离那剑光三寸,慕容雪霏的剑越来越快,始终不让尘儿脱离剑光三寸。尘儿在避开慕容雪霏的一剑之后,左手反手来抓慕容雪霏的手腕,慕容雪霏回剑削她的手掌,尘儿不避反抓,竟生生将寒冰剑抓住,那玄铁手套,毫无损伤。紧接着右掌直向慕容雪霏击去,尘儿身上必然也是到处是毒,慕容雪霏不敢用掌来接,但是若要躲避,寒冰剑必然被夺了去。片刻之间已无暇多想,慕容雪霏松手撤剑,身形后跃,同时从怀中取出两枚铜钱,往尘儿掷去。尘儿转身躲过一枚,又用右手接过一枚。就这么缓得一缓,慕容雪霏又握住剑柄,尘儿只觉得握住剑刃的左手刺骨冰凉,慕容雪霏动了体内的寒气,若是不松手,一条胳膊必然会被冻住,尘儿心中一凛,只好松开手来。

魏云鸿连刺带扫,将近处几名大汉一一放倒,逼到费栈近前。房梁之上,突然闪现出一排弓箭手,拉满了弓弦,瞄准魏云鸿,箭光森然。其实他们早就埋伏在此,开始引而不,是怕伤了同伴,这时魏云鸿身边的大汉都被打倒,正是偷袭的好时候,只听得破空声响,二十余支羽箭向魏云鸿激射而来,魏云鸿左手提起一张桌子,挡在身前,那些箭便都射在了桌上,右手长戟挥出,刺入一名大汉的后心。正待要去擒费栈,不料玄、白二人的两仪阵法将他也卷了进来,再看朱桓时,右腿上已被玄洛北的峨眉刺划了一道口子,虽然只是皮外伤,却是鲜血淋漓,斗得久了,势必体力大减。就这么一耽误,费栈已跑到门边,慕容雪霏想要拦阻,却被尘儿死死缠住,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司空凡中毒之后,身法已是大不如前,先前与姬如梦两人联手,可破两仪阵法,此时姬如梦不在,看着朱桓和魏云鸿久战不下,焦急万分。而全泽因为断臂之恨,恨恨盯着洛思,若不是忌惮司空凡,早已出手难。只听魏云鸿道:“朱将军,你快去抓住费栈,这里我来抵挡。”

可是朱桓哪里冲得出去,房梁上的弓箭手第二波箭又射了下来。一支箭射向魏云鸿的胸口,魏云鸿大叫一声,握着箭倒在地上。朱桓待要来救,白知南一棍扫到朱桓的左腿,朱桓站立不定,再也爬不起来。玄洛北同时将峨眉刺向魏云鸿的小腹刺去,魏云鸿突然双手一翻,抓住玄洛北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已将玄洛北的腕骨折断。紧接着一脚踢出,玄洛北撞到在柱子上,鲜血狂喷,加上之前伤势未好,此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原来魏云鸿只是装作中箭,借机偷袭玄洛北,破了他们的两仪阵法。

白知南看到玄洛北深受重创,心中大怒,弃棍拔剑,向魏云鸿刺去,招招狠辣,式式凌厉,丝毫不留余地,似乎是要与魏云鸿拼命。魏云鸿随其父亲魏延久经沙场,所谓虎父无犬子,见招拆招,一时之间,两人又是战平。

费栈已趁这机会打开了里殿的屋门,洛思从头上饰中摘了一个珍珠,向费栈后脑掷去,费栈只听得身后风响,伸手去接,转头看时,洛思正笑盈盈望着他,费栈心中大骇。若是寻常暗器,他自然不担心,可是这小姑娘和尘儿同出一门,下毒只在举手之间,她抛过来的东西,却是万万接不得。洛思笑一边用手玩弄着头,一边笑道:“这七步倒的威力,你想不想试试?”

这一句话,使得原本抱有侥幸心理的费栈惊出了一身冷汗,跨出去的脚悬在半空,不敢落下。洛思接着道:“只要你原地不动,一个时辰之后,毒性自解。”

费栈就这样站在门口,不敢出去,也不敢退回,样子甚是滑稽。尘儿右手轻轻一弹,一根极细的钢针没入费栈的后心,瞬时之间,他却再也无法动弹。随后尘儿大喊:“不得了啦,费头领被杀死了,为他报仇者赏千金,为新的山越之主。”

门外的山越兵听了,都一股脑往后殿涌去。高手过招,胜负本来就是毫厘之间的事,尘儿这一偷袭,已被慕容雪霏刺中左肩。尘儿右手一掌逼退慕容雪霏,十几个山越士兵已经涌了进来。趁刚才的空档,司空凡云跃上房梁,用云胡不喜将那些弓弩手从房梁上砍落在地。洛思幽幽叹道:“师姐,你下手太也狠辣,我那珍珠上本没有毒,你何必,唉……”

尘儿心中紧张,要是真相被师妹说了出来,事态便难以控制,忙大声道:“明明是你毒死的,又想嫁祸于我!”

涌进门来的山越兵越来越多,慕容雪霏虽然伤了尘儿,却又不得不分神再与山越士兵相斗。战至此时,双方各有损伤,山越兵本来就是为了逐利而战,听到了尘儿的许诺之后,更是杀红了眼。慕容雪霏和魏云鸿挡在门口,司空凡、朱桓和洛思则在后殿中清理残敌。朱桓从地上拾起一根长枪,折去枪头,当作柺棒,右手持剑又砍倒了两个敌人,便去抓全泽,询问太子孙登的下落。转头看时,哪里还能见到全泽的影子,细寻之下,原来有一条地道,不知通向何处。朱桓道:“大家快来,前面有一条地道!”

说罢,一瘸一拐先自己钻了进去。司空凡护着洛思,两人先后钻入地道,慕容雪霏和魏云鸿且战且退,也到了地道口旁。

她瞥眼去瞧那块“五色石”

,在混战中早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并不是真正的五色石,原来只是一个局。而真的五色石究竟在哪里,也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