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们也是浓厚的爱情对不对(第1页)
想着这些,杜景堂觉得两人的未来一定很美好,这种美好让他舍不得抽离。因就把手一伸,把快要闪进光束里的佳人,再次揽进自己怀里,弯着唇角问道:“刚才害羞了吗?我们昨晚也……”
苏傲雪哪里敢跟他在这里胡缠,一边急急拍开他的双臂,一边轻声道:“哎呀,你别闹你别闹,别闹呀!”
杜景堂生怕为了满足自己的留恋,当真惹恼了她。只好在放手前,附在她耳边,亲吻她的丝,低笑着说:“我们和他们一样,对彼此也是浓厚的爱情,对不对?”
问罢,他似乎不需要她回答,因为他很自信地笃定她的答案。所以,很干脆地放苏傲雪走了。
在李海存携着苏傲雪赴约时,跟在他们身后的杜景堂,就觉得同席之人看起来有些不三不四。所以,他扭头先去隔壁饭店开了一个房间,然后才出现在苏傲雪面前。
果然,他事先的准备完全是有必要的。今晚一起取乐的男人那样多,要是杜景堂不出现的话,放任李海存去做圈套,苏傲雪这次一定躲不过的,后果也真让人不敢多想。
苏傲雪惴惴不安地成功逃向暂时的避难所之后,气喘吁吁地抵着房门,拿起钥匙放在眼前看了许久,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是在饮鸩止渴。
杜景堂居然会给她钥匙,这是想不到的事。原来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连房间都是事先开好的,可见他是自信一切车程马厩,要在今晚摘果子了。
“男人,呵!”
苏傲雪嘲讽地冷笑了起来,“男人!”
她心里为无法靠自身的力量,把自己从深渊中救赎出来而感到痛苦,也为不同男人对她打着各种主意而愤怒。
一半冰凉、一半燃烧的身体,在这长夜里反复折磨着她。
杜景堂既说了要给他开门,那就意味着不管多晚,他总会回来索要他应得的“回报”
。
想着这一点,苏傲雪只好身心疲惫地熬着。说是等,却也不像,因为她其实对杜景堂来了之后的事,心里一点也没底。但要说不盼着人来,那也不是的,她一个人在陌生的住处,也有些害怕的。
或者不应该浪费这样的漫漫长夜,趁着无人来打搅,先把自己未来的前途拿出来好好琢磨琢磨。
杜景堂现在还愿意和她交往,利用这一点离婚是不成问题的。但男人的爱情来得快去得更快,应当要在他兴味消失之前赶紧自立。
自立可是个大课题!
要以稳妥起见,苏傲雪认为自己应该去小学堂或是普通一些的报馆应聘,因为这样可以立刻就养活自己。但她更高的志向,还是想成为一名编剧。话剧团的路子她暂时还不敢走,《弃婴》演受挫的消息,大概知道的人不少,她怕人家为这个给她吃闭门羹。
还有一种办法,既然李海存想在电影界试试身手,那么苏傲雪认为自己不会比他能力差的。这路子他能走,她当然更能了。
不过,万事开头难,她欠缺人脉这一层问题,确实比较棘手。也许可以找朱品慧,电影厂的出纳当然决定不了编剧这么重要的职位,但推荐一个打杂的角色或者还不难。打杂也有打杂的好处,能挣钱不说,还能偷偷地学门道。难只难在一旦走了朱品慧这条路,先要交代自己离婚的打算,也要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苏傲雪决心离婚的理由当然很正当,但离婚的先后手续,或许就有些难开口了……
在想了许多事之后,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敲响了。伴随着敲门的动静,还有杜景堂小心翼翼地询问:“傲雪,你睡了吗?”
这时候,苏傲雪正在为自己的前途筹算,把杜景堂要来的事完全丢开了。因此一问,她心头扑通猛跳,由床上坐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又怕门外会不停问下去,赶紧先应了一声“没睡”
。
不料,杜景堂居然没想着要进来,而是站在门外体贴地嘱咐她:“别开门,夜深了不方便。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那边不会有问题的。别的你都不用管,今晚先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屋里住着,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先饱饱地睡一觉,有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苏傲雪一只脚套着鞋,另一只光脚还在地上乱转呢。听了这番话,心里不由漾起了一池的春水,柔得化不开。她呆了许久才开口答应,然而,屋外似乎已经没声了。
这人好奇怪,为什么彬彬有礼地住在隔壁?应该不是为了礼节,他的行为可没有哪一条是守男女之礼的。难道说……这人喜欢徐徐图之?
最后,苏傲雪猜想或许这是男人的一种乐趣,她作为女子大概轻易感受不到吧。
既然各自分房,苏傲雪庆幸自己又混过去了一晚,夜晚睡得格外香甜。
及至到了次日,她起得不算太晚。一开门,正遇上茶房端了一碗白粥和几道配菜,预备敲她的门呢。
“呦,小姐醒了呀。那很好,早饭还热着呢,你端进去吃吧。想添什么、换什么,你尽管张口,杜先生都吩咐过了。”
苏傲雪被茶房说得一愣,半天才问:“他……去哪儿了?”
问出口的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以后该怎样称呼杜景堂,这是个不小的问题。
茶房看这位女客既不接托盘,也不让条路出来,心里觉得这人有些古怪。不免多看两眼才说道:“不知道呢。我们端茶送水的角色,哪里好打听客人的事。不过杜先生说了,小姐要是醒了,想什么吃的、喝的尽管说,他争取午饭之前赶回来。”
杜景堂这么早出门所为何事,苏傲雪心里一清二楚。同时,李海存也能猜到一些,所以他的身体很早便醒了,仿佛潜意识里知道今天白天有要事要办,不能把光阴耽误在睡梦中。
昨晚上,杜景堂对于处理舞厅的烂摊子,根本没费多少时间。他不过是让西崽把李海存叫到了一边,告诉说:“我先走一步,晚上你一个人回家,路上要当心。”
说完,便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