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计(第2页)
送走了柳遗直,虞嫤先是去了红裳的房间。
见她睡得昏昏沉沉,没有丁点苏醒的征兆,便知被人点了睡穴,上前替她掖好被角。
离开红裳的房间后,她顶着悬空的冷月,在屋檐下静默地望着虞晚的跨院。
——眉头时而紧缩、时而舒缓。
翌日清晨,红裳不停地在虞嫤面前念念碎,对于她反常的作息深表怀疑,一度觉得身体出现了问题。
“姑娘,我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虞嫤受不了她的唠叨,将话本放在一旁,“你去瞅一瞅阿晚,生病的人应该是她那模样!”
经她这么一说,红裳瞬间闭嘴。
她刚才去见了晚姑娘,憔悴的脸色宛若白纸,风都能将她吹倒。
就在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唠嗑时。旁边的跨院,忽然传来虞晚疯狂的嘶吼声。
“柳承嘉,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虞嫤闻言神色大变,利箭似的赶到虞晚的跨院,一脚踢开房门。
“你们在干什么?”
屋内狼藉一片,虞晚握着染血的金钗,死死抵着脖颈。
而前来威的柳承嘉,看到虞嫤却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声音更是夹杂着天大的冤屈。
“我可没动手,是虞晚先动的手,我的手还被她划破了!”
虞嫤瞥了一眼柳承嘉的手掌,冒血的划痕确实是金钗所致,倒是虞晚,肉皮都不曾擦破,脖颈上的血亦是金钗所染。
许是虞嫤的到来,起到了增威助势的效果。
虞晚的气势比之前更盛,瞥向柳承嘉的眸光,夹杂着彻骨的冰凉。
“你若是想抬那小贱人进门,我今日便在这里血溅三尺。”
“你……刁妇!”
柳承嘉挥着衣袖,愤懑无比地离开跨院;虞晚则一把扔掉金钗,极为嫌恶地擦了擦手。
“我还以为,你真要自残呢!”
“我又不傻!”
虞晚唇角翘得极高,眉目间尽是欢愉,“我对付不了他娘,还拿捏不住他?”
在聪明人扎堆的柳家,柳承嘉算得上愚蠢。
可愚蠢也有愚蠢的好,就像这一次,他压根瞧不出,是她想要齐柔的命,而不是自己的婆母!
“阿姐,我想要齐柔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