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吾妻甚妙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一百零三章 (第1页)

“谢望在做什么?”

“储兄,这时候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不是……”

“不是什么,我们还是先找殿下吧。”

“殿下已经跟着云六去摘花了。”

“他说你就信啊!”

熊劲捂着胸口,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凶兽,听着不远处两个同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口水话,气得差点又吐一口血。

“你们若是没事,就帮我一起打凶兽,再吵……我直接撤了,这大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熊劲好不容易憋了一口气,一吐为快。

储茂观和陈峦看着逐渐逼近的凶兽,若是没有力气最大的熊劲,他们二人今天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陈峦看了一下其他人,虽然已经死人了,还有重伤的,但是那些凶兽的本事明显要比他们三面前的这只要低一些。

“难道这些畜生能看出来谁的本事强,以强攻强,以弱对弱?”

陈峦喃喃自语着,“那这大家伙应该直接去找云六郎才对啊!”

陈峦这随口一句话,储茂观和熊劲都没有放在心上,这只不过是他们运气不好罢了,正巧碰上了一头最厉害的,不过也幸好这头白色凶兽找上了他们三,还能周旋一会,若是找上其他人,现在人恐怕已经死了一半了。

只是说话的人无心,听话的人也无意,却不知是那凶兽忽然现了什么,还是真的听懂了人话,不仅停下了往三人逼近的脚步,还调转了方向,开始往回跑。

熊劲一开始还松了一口气,可是眼见着那头白色凶兽越跑越远,直到离那颗伫立在悬崖边的玉瑶树只有咫尺距离的时候,他心中一凛。

“不好,它是要去找殿下他们?”

虽然鹅毛般的大雪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是刚刚谢望的话他们可是都听到了,五殿下已经被云六郎带去摘花了。

储茂观和杨峦也反应过来了,虽然畏惧那头体型巨大的白色凶兽,但是二人还是挥剑逼退了朝他们靠近的其他凶兽,在漫天飞雪中往山顶爬去。

“不愧被称为神药,近看比远看更要美丽许多!”

五皇子站在杨倾墨手中所持的剑身上,整个人虽然位于山崖之外,剑下便是万丈悬崖,但是他所在的地方离崖上并不远,且触手可摘花,亦可攀扯玉瑶花所矗立的树枝,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无论是纵身一跃,跃至崖上,或是伸手攀上头顶的枝干,都可免于坠落悬崖,所以他是有退路的。

但是持剑以立其身的杨倾墨,整个人却是站在谢鼎谢望自两侧擎着的藤条上。

也幸亏玉瑶树所在的这块山崖,于两侧比是凹进去了,因此谢鼎谢望可以在两侧凸起的山崖上,以藤条搭一座临时的藤桥,只是因地形和玉瑶树枝干的原因,藤条离玉瑶树很是有一段距离,且就算藤条搭建在玉瑶花正下方,以五皇子的武功,在无人护持的情况下,也是无法独自一人站在上面成功摘取玉瑶花的。

“殿下,你就不要感叹了,快摘花吧。”

谢望谢鼎兄弟二人所有心神都放在藤条上,他们二人可是承载着好兄弟杨倾墨的性命,那手最好是连抖抖不要抖的,所以谢望虽然听了五皇子在树下感叹玉瑶花的美丽,心里由急又燥,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怕说话乱了气息,让杨倾墨陷入险境。

这话是施火说的,他和袁兴负责赶走反应过来的凶兽,好在之前他们做了准备,凶兽现下都朝着亲卫队和宁都卫的人冲过去了。

他们只希望在凶兽反应过来前,战决。

没想到这种时候,五皇子不赶快摘花,竟还有功夫感叹。

五皇子也不是纯粹感叹,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摘。

他看着如此美丽的不似人间能存在的神花,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

“匕。”

杨倾墨提醒。

五皇子经他一提醒,终于将看到玉瑶花时恍惚了一下的心神给拉了回来,从腰间取出匕,轻轻的将花自花蒂处摘了下来。

他本觉得,如此美丽的花,竟然以匕割下,实在太过暴殄天物,但是他刚刚试了一下,此花并不似看起来一般柔弱香软,根茎处坚韧异常,以他之力,若想不靠匕,必要使出大力,那般就很有可能从剑身坠落下去。m。。com

与自身性命相比,暴殄天物就暴殄天物吧。

反正药效不药效的,贵妃娘娘和他那位好三哥都不在乎,他自然也不在乎,他只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神药玉瑶花就行了。

也算还了那“救命”

之恩,如此,他娘也应该可以放下了吧。

五皇子将玉瑶花放进随身带的药匣中,正准备说一声“好了”

,忽然感觉不对,一阵腥风自前方迎面而来,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整个山崖似乎都随着着一声怒吼而颤了颤,玉瑶树上的雪更是铺天盖地的洒下来。

是那只最大的白色凶兽!

五皇子的心跳几乎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命丧玉瑶山”

这五个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接着便是“终于如了钟贵妃和魏恪的心意”

的不甘。

维持着他立在半空中的剑自脚下抽离,五皇子并不意外,在绝对的生死大关前,谁人不先顾着自己。

只是接下来他以为的急坠落并没有来,他不但没有坠落,反而是往上升的。

待五皇子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抛了起来时,他已经被谢鼎抓住了胳膊,然后双脚落地,他安全了,怀里还抱着装着玉瑶花的药匣。

“六郎,小心!”

不等五皇子问些什么,只听谢鼎一声大喝,然后是袁兴、施火还有谢望的大叫声。

五皇子忙朝着山崖处望去,只见那只白色凶兽并没有追随自己而来,而是不改其势,继续朝着原先的方向攻去,而那里现在只有杨倾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