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1页)
与梧桐朝夕相处这么久,距离从来没远过一尺,他最多也只觉这个小仙君的皮囊较他人更漂亮一些,而皮囊,一向是他最不看重的东西。
他从来不曾想到天真到有点愚蠢的小仙君会如此——诱人。
楚楚可怜,风情撩人,让人忍不住要狠狠欺负。
身体的异动令他血脉偾张,猩红血色涌上双眼,目光中已充盈强烈的占有欲……
“生辰……”
梧桐又翻扭了一下,嘴里咕咕哝哝。
生辰!
仿佛兜头一瓢冷水,顾淮修偾张的经脉陡然一紧,他猛地缩回手,刚刚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梧桐滚烫的肌肤。
再次运功,重新将全身冷却下来。
这两次自抑,其实极为耗费功力和心神,他身体有点摇晃,于是隔空施力将梧桐往里推了推,然后抬腿上床,“砰”
一声依靠在床档上,大口喘气。
喘了一会儿,仍为刚才及时收手而庆幸。他开始四处望,频繁冷却终归渐渐没有效果,这一次饮酒的反应尤其强烈叫人不安,他刚刚欲火焚身,差点对梧桐做出不堪之举,而稍早一点,他才承诺给他过生辰。
他怎可!
顾淮修咬紧牙关,竭力抑制自己再去看梧桐的欲念,最后视线落在从屋梁垂落下来的两盏四层八面卯榫木雕塑金的厚重宫灯上。
他没关注宫灯,而是悬挂宫灯的粗大的长链。
下一刻,剑光一闪,两盏灯垂直落地,与链条相接处齐齐砍断,顾淮修收起晶牙剑,将两条到手的粗大链条在手上掂了掂,够结实,够沉。
因为一下少了两盏灯的照明,房间里的光线越发昏黄暧昧。
燥热又开始升腾,顾淮修竭力摈除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牙齿咬得咯咯响,将肩膀尽力往床档上靠紧,金色魔气升腾,两条粗链突地飞起,一阵哗啦啦,将他两条胳膊牢牢地绑缚在床架上。
他用的是缚心诀,若越想挣脱就会缚得越紧,当初勾卿见他癫狂时破坏力太大,便反复在他耳边絮叨法诀要领,对这样旨在池鱼,对自己毫无益处的法诀,他当然是嗤之以鼻,可听得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用。
这套心法奇异之处就在于——按照勾卿的说法——无论他怎样爆发,缚绳都能将他与绑着的东西合为一体,也就是说,他不要指望靠震碎床框之类来摆脱绑缚,就算他把自己的胳膊折成一截截,床架也不会散。
这样就算他再怎么想入非非,也至少能保住身边人的清白。
身边的梧桐又哼哼了几声,咕咕哝哝道:“渴……要喝水。”
顾淮修头瞬间大了,刚刚他准备倒水的时候,被梧桐一打岔就忘记了,这会儿他还怎么给他弄水!
梧桐舔着嘴唇,梦呓一般地又咕哝了几句“水”
,顾淮修原打算不理,但身旁的人似乎不依不饶,执着地要喝水,中间夹杂着“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