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第1页)
为此,学子们牟足了劲学习,就连那几个平日吊儿郎当的富家纨绔,也装模作样的抱着书啃了起来。
裴润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能来此读书的人,谁不是为了入朝为官。
荀枞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皆是全力以赴,势在必得。
其实后面几次,裴润和荀枞二人互有胜负,虽两人不曾交流,但也颇有一点亦敌亦友的感觉。
不过那次岁考,还是裴润略胜一筹,拿下了第一。
那一段时日荀枞的脸都是黑的,听说归家后还被其父亲抽了板子。
若是寻常,这个名额还能暗箱操作下,可那次的文章是大儒亲自批阅的,自是更改不了。
既然那位大儒定了裴润第一,那便就是裴润第一。
后面只等着学子宴过后,裴润过去便是。
可变故就是发生在这次学子宴上,有人算计了裴润。
“……我隐约猜到可能有人借此机会动些手脚,可……”
裴润似使自嘲地笑了下:“那时我到底年轻,得此大的机缘,也忍不住轻狂,觉得事情都可把控……”
学子宴有个环节,是骑马探花。
所谓骑马探花,就是骑马射掉指定地点的花,并不激烈,只颇有雅趣。
裴润作为那次的岁考第一,这种事情必然是要参加的,可意外就发生在这里。
本应该温顺的马匹不知为何突然发狂,谁都拉扯不住,坐在上面的裴润摔落马下,又被那匹暴躁的马生生踏碎了左腿的膝盖骨。
出了这样的意外,别说去找大儒指点了,能不能继续在州学待着都是两说。
毕竟大晟朝不会要一名残疾的官员,若裴润站不起来,纵使他再有才华,科举路自此也便是断了。
那一段时日,裴润见了许多大夫,喝了许多苦药,可不管是哪个大夫,在看了裴润的伤势后,都是摇头惋惜,表示无能为力。
任谁都知道,裴润,曾经的州学学首。
废了。
“那你们那个州学,没有查是谁做了手脚吗?”
就连7361这个仿生人都知道,马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狂。
裴润摇了摇头,淡声道:“查出来又如何,我本无身份背景,州学不会为了一名已经废了的学子去得罪某位官宦子弟。”
“那就不查了?”
7361真心实意的气愤着,并表示了强烈的不认同。
自家夫郎这幅模样,让裴润想起了裴母。
心口传来一阵闷痛,裴润手下忍不住用力,握住了7361的手。
7361没有说话,只任由裴润将他的受攥的很紧。
片刻后裴润才慢慢道:“算了。”
查出来又怎样,左右不过常年凑在荀枞身边的那几人,如荀兆潘正之流,往日为难他的也是这几人。
可这几人身后的家族,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是是如今的他没有办法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