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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一定要隐瞒,只不过您不知道或许更好。”
老教士终于不再多说,摇摇头走向了低声啜泣的米亚尔亲王。他的离去让克里欧?伊士拉喘了一口气,把脸靠在身后那人的胸口上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你的戒心还是那样重啊,主人。”
菲弥洛斯在游吟诗人耳边低沉地笑了,“嘴巴这么严,是因为在担心别人会害你吗?”
克里欧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
“不要太过分了,要知道,人类的疑心是很重的。如果你把自己搞得太神秘,那他们很快也会开始怀疑你……”
“够了。”
克里欧阻止了黑衣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勉强起身子,然后脱离了那双保护的手臂站起来。
“怎么?那么快就好了吗?”
有淡金色头发的男人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拉开他的长袍:在宽大的袖子里,那只断掉的手已经完好无损地长在了原位,没有一点伤痕,仿佛刚才鲜血四溅的伤害根本就没有存在。
男人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看来你的愈合能力是越来越好了,主人,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的关系吗?”
“别说废话了。”
游吟诗人了冷冷地甩开身后的那个人,“现在眼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他拖着缓慢的步子朝米亚尔亲王和祭司们走过去,不再回头,当然也没有发现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最后眼睛的主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椭圆形大厅里的火光很亮,却照不到呆坐在地上的米亚尔亲王,这个少女美丽活泼的脸被一片悲惨的泪水淹没了,她宝石般湛蓝的眼睛毫无神采地望着地上,几乎没有理会所有的人的安慰和规劝。克里欧?伊士拉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因为震惊和伤心而变得如同木偶一样的可怜的少女。
“殿下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听,她一直在哭。”
费莫拉德祭司无可奈何朝游吟诗人摊开了双手,“她实在是太难过了,她才十七岁啊……”
“阁下,请让我来劝劝殿下吧,我想我能说服她坚强起来,“克里欧银灰色的眸子诚挚地望着老教士,“我只需要一会儿,就一会尔,我保证。请让我们单独在谈谈吧。”
“我想只要对殿下有好处,一切都没有问题。只是--“老教士严肃地看了看地上昏迷着的布鲁哈林大公,“--有那么危险的妖魔在这里,我很担心会有意外。”
“您多虑了,阁下。我的……菲弥洛斯会保护我们,您知道他可以做到。”
他举出的理由能够说服老祭司,后者看着面临崩溃的女王,还是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他让没有负伤的教士们搀扶着自己的同伴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宽阔的椭圆形大厅里又安静下来。
黑发的游吟诗人在全身颤抖的少女旁边坐了下来,把七弦琴放到地上,撩起了衣袖,露出已经复原的手腕。
“虽然知道您现在不会有空来为我的伤势担心,可我还是必须告诉您,殿下,我现在没事了。”
米亚尔亲王抬起红肿的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人。
克里欧?伊士拉把衣袖放了下去,淡淡地笑了:“我是一个愈合能力很强的人,再重的伤势也可以痊愈,但有的却是永远那样鲜血淋漓,比如--失去亲人的伤痛。”
金发的少女看了看昏迷的青年贵族,玫瑰色的嘴唇上咬出了殷红的血丝,她的手紧紧抓着胳膊,指甲几乎快陷进肌肉里去了。
“殿下,很明显,布鲁哈林大公是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妖魔,也许就是在他自己说的法比海尔村。库露在那里吃了人,也伤害了他。这样的怪物最擅长的就是窃取人类的肉体,它们每一次的成长进化都是建立在侵占别人身体的基础上。所以,现在的布鲁哈林大公已经和库露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