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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韦庄昨夜夜半拼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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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1页)

“我们没死?”

睿王的身后站着一个飒然的身影,一见到他,婉月便明白了刚才那股剑气是从何而来,他们俩又是怎样逃脱出来的。

婉月哑着喉咙,唤道:“师兄,多谢你了。”

御风点点头,轻叹一声:“师妹,我得知你的下落便赶来了洛川,只是一直没有你的音讯,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才能将你救出。”

睿王以前是碍着婉月的情面才将御风留下,可今日见他出手,才知他身负绝世武艺,是个一流的剑客。

今日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出手相救,这个世上,怕是再没有睿王了。

“如今洛川形势如何?”

婉月问道。

“楚天和鹤敬已经带兵攻城了,我虽不愿看见连天战火,自相残杀,但是婉月,水霁、唐滔狼子野心,又这般欺辱于你,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睿王咬牙切齿,刚才的那番屈辱他定要十倍奉还于他们。

震慑天下犹如雄狮,周旋敌手仿似狐狸,而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则如蛇蝎一般下手狠辣,婉月知道,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给他们活路。

她的身上已经敷上了治愈外伤的药,喝了些米粥,她便又沉沉睡去,这些日子,实在是已将她折磨得精疲力竭。

攻城的嘶喊、炮火仍此起彼伏地传来,同是睿王麾下之军,自相残杀,何其令人揪心。

御风劝道:“王爷,此一役虽有损,但却清除了贰心之人,也并非无利。”

西方的天空,残阳如血,睿王背转着身子,凝神不语,良久,才道:“既然这一仗避无可避,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王爷,御风今日见你肯为了师妹舍弃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江山,这等深情御风自问及不上万一。”

回眸而望,御风淡然若定地望着他,曾经的不屑与怀疑此刻全然在他脸上烟消云散了,从睿王孤身走进城门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无论是司马晋,还是这个肯为了婉月甘愿舍弃一切的男人,他都比不上。

前方捷报传来,洛川军平日疏懒散漫,唐滔又整日沉迷酒色,睿王大军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攻进了城中。

洛川军大部分都降了,只剩下一些唐滔的嫡系拼死抵抗了一阵,却也终因不敌而弃城。

“他们人呢?可曾带回来了?”

睿王幽幽问道。

齐楚天不敢隐瞒,回道:“我们攻进城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人影了。”

“都不见了?”

睿王鹰隼般的眼中露着两道寒光。“你们几万人抓三个人,都让他们跑了?”

齐楚天忙跪下谢罪:“王爷恕罪,水霁、唐滔过于狡猾,只怕是将军府内另有暗道。”

“他说的不错,这几日我一直被关在暗室中,虽看得不真切,可却也发现这暗室并不寻常,其中

定是另有出路。”

婉月已经醒了过来,听到齐楚天所说,便猜到他们是从暗道所逃。

凭着记忆,婉月带着睿王一众人等找到了暗室的入口,她身子仍是很虚,便由几人抬着,坐在轿辇之上。

暗室的入口在唐滔的房中,正中是一幅美人春睡图,画中的美人手指指着案几上所放的一方砚台。

这砚台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却是和案几死死连在了一起,轻轻扳动,东侧和北侧的墙壁自然便打了开来,里面是漆黑的一片。

“王爷,若要进去,只怕不宜人多。”

洛川城中究竟有多少秘密,这暗室里又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只怕后患无穷。

睿王搀扶着婉月,带上了齐楚天、御风二人,进入了暗室之中。两旁有灯烛,只是都未被点起,顶上是点点暗绿的光,在幽闭的暗室中显得格外鬼魅。

御风将四周灯火点起,整座暗室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婉月之前一直呆在黑暗之中,并没有见过暗室的样子,此时看去,只觉得有一种熟悉之感。

怔忪之间,御风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恐惧和深深的愤恨,他的口中吐出三个字:逍遥宫。

对了,以前曾听那人描述过逍遥宫的样子:七殿九室,各有变化不同。七殿乃是达生、齐物、秋水、至乐、山木、在宥、天道;九室则是天室、地室、风室、云室、水室、火室、金室、木室、土室。

睿王从未听闻逍遥宫的名头,便向御风问讯。御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本是此生都不愿意再想起那个叛徒,可是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里和那人所住的逍遥宫是这般相像。

御风静了静心神,才缓缓道来:“逍遥宫是一个非常神秘、鬼魅的地方,只听说里面有数万教徒,每一殿每一室也都有尊主。他们所练的都是旁门左道的武功,专门损人而利己,练到一定境界,身体便会发生变化。悠然谷的叛徒无涯,在未入谷之时便是逍遥宫秋水殿的尊主,他那一对紫瞳便是修习邪功到了一定的境界。”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他这吸人功力于自身的功夫太过邪毒,入谷之时曾发过重誓,永世不用。”

婉月回忆起往事种种,心中也是一阵慨叹。

御风愤愤道:“师妹,这种邪人的话怎能相信?他假意被逍遥宫所弃,博得师父同情,收他为徒,可最后不仅吸走师父的功力,还将师父所著的兵法都一并偷走,这等阴险之人若再让我见到,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到后来,御风甚是激动。

睿王曾听说过悠然先生的另一个弟子,只知道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今日听他种种事迹,虽未见过,可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一张狰狞的面目。

“这么说来,水霁、唐滔难道和逍遥宫也有关系?”